五歲
李志龍,艋舺祖師廟廟口老大Geta的獨生子,老爸是老大,他自然而然也被小朋友看做是老大,但對你來說他就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那個志龍。
有一天,一個瞎眼老伯跑來店裡給你摸手,他說你是兄弟命,兄弟?什麼兄弟啊,你只知道你有一群姐姐妹妹而且她們有夠討厭。
於是,鮮少出門的爸把你帶去志龍他家。
一路上,他沒有牽著你,他只是輕拉著自己空蕩的袖。
"這個囝仔是兄弟命......."你只看見爸跟Geta阿伯交頭接耳。
Geta阿伯神色凝重的聽完,"好,我知道。"他拍拍爸的肩膀,"交給我。"
"天佑,過來。"
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彈珠堆裡回話,只差一點點你就要把志龍的彈珠全贏過來了,"喔。"
"志龍,你也來。"Geta出聲。
"等一下--"
"我叫你過來。"
"好啦。"他拍拍膝蓋,跟著站了起來。
"天佑,來打招呼。"
"Geta阿伯。"
"今天開始,你要叫他Geta大仔,知道嗎?"
"Geta大仔。"你懵懵懂懂的跟著其他叔叔伯伯同樣喚著。
"你這囝仔實在有乖。"Geta大仔摸摸你的頭。
冷不防你的頭被阿爸巴了一下,"快點把你剛剛贏的還給伊。"
"啊?為什麼--"
"我叫你還你就還--"
扁著嘴你把左邊口袋裡的彈珠拿給志龍,天降大禮他露齒而笑。
"這樣而已嗎?"阿爸又巴了你一下。
"喔......"你只好把右邊口袋的也奉獻出去。
"還有呢?"
"那些是我自己的欸。"
"做人家細漢的,有甚麼好處第一個就要給老大你懂嗎?"
"志龍又不是我老大,他是志龍啊。"你回話,但爸的眼睛因此瞪大。
"天佑!"阿爸的右手高高舉起,卻被Geta大仔拉住。
"囝仔人還不懂啦,這太早了。"
"這傢伙就是會賣弄小聰明,不教怎麼行!--"
"沒關係,他以後就會知道啦--"
"阿伯--"志龍扯了扯阿爸垂蕩的袖口,"我可以繼續跟天佑玩彈珠嗎?"
"啊--也不是不行--"阿爸總不好意思拒絕志龍,事實上沒有人能夠拒絕志龍。
你被志龍拉往門口。
"伊就是整天只知道玩啦--"你還聽見Geta大仔的抱怨。
他一路拉著你,到了廣場上。
"......怎麼樣,做老大的就是要保護小弟,對吧。"他對你笑,眼睛裡彷彿星星跳躍。
而後你心甘情願的奉上了你視如至寶的彈珠。
***
而後何天佑心甘情願的奉上了他的彈珠,還有他的愛(淦)
艋舺本篇從十五歲(?)開始,淦這樣我還要撐十年欸是有沒有那麼屌--
anyway,就這樣(靠)